息迎面袭来,她不适地避开元清的吻。
老实说,元清容貌周正,除了因为自卑而看起来有些唯唯诺诺之外,在男子中间算出挑的。
但是崔谨从小见惯了俊美绝伦、风仪盖世的崔大人,再见其他男人,都觉得姿色平平,不足道哉。
元清也是初次,两个雏儿在床笫间难免出些丑态。
元清不是寻不到门户,就是临巷便萎了,他浑身冒汗试了数次,才堪堪进去,成了礼。
初试云雨,元清嫌不够尽兴,拉着崔谨又来了一次,爽得嗷嗷叫。
崔谨还挂心着落红之事,担忧又没有落红,有些分心。
事毕,元清下床喝茶唤取下人之时,她看到帕上几点血迹,才安了心,默默藏起准备应对的药丸。
次日,崔谨和元清到宫中谢恩。
回来后,小桑和小寻在忙忙碌碌收整东西。
此次大婚,几乎搬空了崔府,崔大人将绝大部分身家都给了长女做嫁妆,崔谨见了又心酸难过。
她寻了个无人角落,捏碎那粒含有鸡血的药丸,转身回来便见堂下多了四五名花枝招展的妇人。
“妾身们前来请安,拜见王妃。
”
元清不知从何处跟来,急忙对崔谨小声辩解,“明怀你不要误会,这些都是从前跟我的宫人,我与她们清清白白。
”
“不是殿下的侧妃?”
“不是……”元清被崔谨看得心虚,才吞吞吐吐地说:“有名无实而已,以前笼络人心,想使她们为我所用,便许下侧室头衔……”
元清别无所长,只有贞洁能拿得出手,自然不希望崔谨误会。
“……”
崔谨又是一阵无语,对那些妇人们说:“你们各干各的,以后不必到我跟前请安。
”
归宁这日,元清比崔谨还紧张,精心打扮再三,才敢登门,进了崔府,也扭扭捏捏跟在崔谨后面。
天知道元清有多惧怕他那个岳父。
从前他就畏惧不苟言笑的崔相,生怕同他碰面,赐婚后某次退朝,他主动向准岳父见礼。
崔大人视而不见,径直越过他便走了,余光中都是不加掩饰的厌恶憎恨。
好在,堂前只有崔夫人一人。
纵然知道崔大人不在,崔夫人还是做样子让崔平去请。
“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