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门外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时,林重安还以为是凌青忘了什么东西。
推开门看见白澈站在走廊里,发梢上残留着还没融化的雪,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银光。
她差点忘了白澈要来。
“下雪了吗?”林重安侧身让她进来。
白澈没有回答。
沉默着从她身边经过时,衣角扫过她的胳膊,带着一阵寒意。
林重安转身关门,回头时,白澈正站在房间中央,目光在四下游移,最后停留在桌上的照片上。
“那是我女朋友。
”林重安下意识地解释,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点僵,“初中毕业时拍的。
”
白澈收回视线,看着她。
林重安的手指紧了紧,“你带了什么?感冒药的话——”
话说到一半,她才意识到这说法像是暗示白澈的关心太过多余,“不过多备一些也好。
”
好像没听到一般,白澈低头看自己的手。
林重安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注意到她食指上有一道细小的伤口,残留着一丝血迹。
“你受伤了?”
“不小心划到了。
”白澈抬起头,第一次在今晚开口说话。
声音很轻。
“学姐不是感冒了吗?我想见你。
”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能听到雪花打在窗玻璃上的细微声音。
林重安感到一阵头晕——可能是感冒还没好的缘故——她勉强笑了笑:“会传染的,还是早点回去吧?”
白澈从包里拿出一盒感冒药,“你对别人也是这样吗?”
“什么?”
“如果站在你面前的是凌青,你也会赶她走吗?”白澈的声音依然很轻,但林重安听出了其中的某种尖锐。
林重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没有赶你走,只是……”
“只是我离开会更好,对吧?”白澈撕开药盒,抠出胶囊,“如果我也吃了药的话,可以待在这里吗?”
“你在说什么?”
白澈没有说话,而是走近了几步。
林重安本能地想后退,却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紧贴着墙壁。
白澈举起手中的胶囊,“张嘴。
”
“你想干什么?”
“感冒药。
张嘴。
”
“我可以自己——”话还没说完,白澈的手已经掐住了她的下巴。
胶囊被粗暴地塞了进去,卡在她的喉咙深处。
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
林重安剧烈地咳嗽起来,但胶囊牢牢卡在那里,每一次呼吸都只是让它更深地陷入喉管。
她本能地伸手去拿桌上的水杯。
白澈比她更快。
一把将水杯扫落在地。
玻璃碎片在地板上炸开。
水花四溅,打湿了两人的脚踝。
林重安双手抓着自己的脖子,试图缓解窒息感。
她的脸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