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明显克制的怒。
江誉开车,动作幅度不敢太大,一路上都在观察段寒成面上复杂的表情,一会儿变成伤心的,一会儿又成了压抑沉闷的。
实在于心不忍。
在灯红灯时,江誉开了口,斟酌了字句,谨言慎行地问道:“段总,最近宋止经常这样挑衅您吗?”
说是挑衅一点都不过分。
宋止的眼神是淡的,言语也是淡的,可中和在一起的意思就不同了。
“没有。
”段寒成不想多谈,不仅是宋止,还有周嘉也,常用元霜的事情讥讽他,不是一次两次了。
“段总……其实我在都柏林,”江誉还是不确定该不该说,说了是害了元霜,不说却要看着段寒成痛苦。
可就算他不说。
按照眼下这个情形看来,宋止迟早也是会说的。
“段总,其实我见到了元霜小姐。
”这么说不太准确,江誉又解释了一声,“看的不真切,但我觉得那就是她,她真的要结婚了,对方还有孩子。
”
段寒成并没江誉所想的那样激动,他靠在车后座,神色晦暗,单靠表情,分辨不出他在想什么,“自轻自贱。
”
得知了元霜的近况,段寒成轻蔑不屑。
对方有孩子,方元霜也就只能选这样的男人了,可是结过婚,有了孩子的男人,竟然比他好,方元霜竟然选那样的人不选他?
越往深处想,越是焦躁。
江誉不语了,段寒成又问了一句,“你见到她了,她过得好吗?”
“我只是远远看见了方小姐一眼,但是……她跟未婚夫与女儿在一起,看样子应该是幸福的,您不用担心。
”
“谁担心她了?”段寒成突然踹了座椅椅背一脚,语调急躁,“我巴不得她过得不好,最好像之前一样,被欺负得吃不起饭,最后可怜兮兮地跑来求我收留她,听明白了吗?”
不知是哪句话点着了段寒成的引线,这些话他又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