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控,他作为主导人,理应早点了结,给元霜一个交代。
在都柏林待了一周,后三天江誉向许多人明里暗里打听过元霜的名字,却一无所获,不得不怀疑那天是自己眼花。
回国前夕,江誉参加了一场饭局,这里大都是都柏林工作的华人,推杯换盏,酒过三巡后,局中有人聊起了在都柏林的周家。
江誉曾听说过周家的事迹,国内最早一批出国,打开欧洲市场的华人。
周家这一辈名声最响亮的是周复,可惜英年早逝,他上面还有个大哥,体弱多病,鲜少露面。
江誉喝了酒,听得混混沌沌,带着笑随口道了一句,“真是可惜,这趟来没能见上一面。
”
“周厅最近忙着办婚礼呢,手上的工作都交给别人了,他本来也没什么事业心,这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
”
“婚礼?”这二字让江誉注意了下,“他还没结婚?”
“婚是没结,女儿都好几岁了,小时候一直在他小舅子家里养着,这两年才要回来的。
”
问得越多,江誉心头飘起的预感就越是强烈,脑中闪过了那天在车里,元霜身边的小女孩,这份预感催生了他开口多问:“他的新婚妻子,是什么样的人?”
对方摇摇头,同样是茫然的,“他护得很,没人知道那是什么样子的女人,只听说他很喜欢,这才着急要娶回家。
”
回酒店的路上江誉犹豫万分,想要弄清楚元霜是否真的在都柏林。
转念一想,弄清楚了又如何?
将她的行踪告知段寒成,给她稳定幸福的生活里再添些波折么,他做不到,见证过元霜曾经的痛苦与煎熬,他实在做不到。
为此改签了机票,提前一天回了睦州,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汇报这一趟出国的工作情况,段寒成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下巴微抬起,眼眸涣散地望着高处,心不在焉地听着。
江誉还没说完,就被段寒成打断了。
“除了这些,还有没有发生别的事?”
江誉眼底有着稍纵即逝的怔愣,“没……没有,您怎么这么问?”
“没什么。
”段寒成又看了眼江誉这一趟去过的城市,目光在都柏林上停顿了下,喃喃自语了一句,“也是,那么大的地方,怎么会这么轻易撞见?”
这话很轻,但还是进了江誉的耳朵里,他喉咙干涩,不敢再言,好在段寒成没再问下去,便叫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