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了下来,上颚都开始泛酸,“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对我改了态度,或许是因为我有其他利用价值了,但我知道,一开始每天都咒骂我去死的人是你,你觉得现在说两句好话,买点礼物送我,曾经那些伤害就不存在了吗?”
她说得对。
周嘉也是除段寒成之外伤害她最深的人,用拳头打过她,咒她早死,言语与暴力的羞辱历历在目,她的伤还没好,他却以为都已经翻篇了。
多天真?
他比元霜还天真。
元霜走了,周嘉也站在风里,深吸了一口气,呼吸道里都在疼,就算他道了歉,被伤害的人也不是一定要接受。
这点他早该知道的。
包间中热闹喧哗,段寒成婚后很少到这种地方来了,为元霜的事伤心了好些天,又要跟易凝做样子,难得有空来这儿。
坐下喝了两口酒,酒精没让他心情更好,坐了没一会儿起身就走了。
周嘉也来时,他刚走。
车子缓慢行驶在小路上,车灯为前方的女人照着明,知道有人在跟着,方元霜猜得到是谁,不打算理会,段寒成的车子越跟越近,光刺在背后,很炙热,烧着皮肤。
步子突然顿住。
元霜回头时,段寒成踩住了刹车,隔着一面挡风玻璃,目光在灼眼的光里相遇。
“下车。
”
这次是元霜主动开口。
上次在车里遇到后,段寒成一有空就这么跟着她,不下车,不吭声,开车看着她安全回家就离开,让人摸不透究竟想干什么。
段寒成不动,元霜重复了一遍,“下车。
”
不再僵持着。
段寒成下了车,身影被车灯描绘得有些模糊,站在元霜面前的瞬间,脸上挨了一巴掌,“我说话你是不是听不懂?”
摸了摸脸颊。
这是第几次被打了,数都数不清了。
“我走我的路,你平白无故打我,是不是有点无理了?”
他还强词夺理。
方元霜被他的厚颜无耻惊到,一句废话懒得说,转身就要走,手被拉住,段寒成发丝被风吹乱了,“最近怎么不跟盛初远在一起了?他不要你了?我早说了,他不可靠。
”
元霜面沉如水,“他不可靠,你可靠吗?”
“起码比他可靠。
”
“好啊。
”元霜开口就是要跟他同归于尽的问法,“那我让你现在离婚娶我,你做得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