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查了好几天,赵助理却告诉她,丁子耿根本没有回乡下……
他不在沪城,也不在乡下,那他能去哪呢?
钟淑玲的心里越来越着急,越来越害怕。
她再也按捺不住,必须亲自下乡去看看才行。
夜幕中,钟淑玲独自站在田埂上,她看着月光下广袤的田地,想象着丁子耿在乡下的日子,一阵感慨。
这时,一个黑影突然窜了出来,猛地往她的手里塞了一封信。
钟淑玲大惊,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她无心追究是谁给她送的信,连忙大步往住处走。
点燃油灯,丁子耿俊秀的笔迹映入眼帘:
“钟淑玲,我恨你,我现在成了这副模样,你满意了吧?”
钟淑玲一怔,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揪住一般,难受得喘不上一口气来。
她紧紧地攥着那张纸,想继续往下看,却发现原本工整的笔迹越发狂乱潦草,到最后笔画混乱的根本无法辨认。
钟淑玲大惊,联想到丁子耿回沪城后的种种表现,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慌忙大叫,
“赵助理,备车,回沪城!”
是的,她已经猜出来了,丁子耿失踪的这些天,根本不是去见什么相好的了。
他是逃走了,从她的身边逃走了!
回到沪城之后,钟淑玲来不及休息,连忙去了火车站。
她想从那里找到丁子耿踪迹的蛛丝马迹。
火车站里人山人海,蒸汽机车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钟淑玲挤过人潮,艰难地来到了排着长长队伍的售票窗口前,“同志,请问十几天前的乘客名单可以给我一份吗?”
售票员抬眸,语气里满是不耐烦,“你是谁?凭什么要我给你名单?”
“再说了,十几天前?到底是十天前,还是十五天前?”
钟淑玲一顿,眼神里闪出一丝无奈。
是啊,到底是十天前,还是十五天前呢?
可真是可笑啊,她连丁子耿确切出走的时间都不知道。
无奈,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乞求,“那能麻烦您能把近二十天的乘客名单给我一份吗?”
售票员一愣,站起身来,连连摆手,“这么久的记录哪能这么容易查到?再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