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子耿不敢不从,艰难地挪到了楼上,刚进门就被钟淑玲推倒在地,“知错了吗?”
丁子耿忍着疼,连忙回道,“我错了,是我错了。
”
“现在知错已经迟了!”钟淑玲的声音陡然提高,“说!家树的脸是用哪只手划的?”
丁子耿一怔,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伸出了右手。
乡下的四年让他学乖了,他知道钟淑玲的意思,也知道再多的解释也是无用的。
“既然错了,就要认罚!”
钟淑玲厉声吼道,随即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匕首,狠狠地插进了丁子耿的手掌。
“嘶”
丁子耿忍不住低吼了一声,声音在空中颤抖。
手掌传来的撕裂感,仿佛千万根钉子同时嵌入骨头,冷汗瞬间布满额头,鲜血从指缝间不断渗出,流到了地面,染红了地毯。
钟淑玲眼神复杂地看着面无血色,却一丝未动的丁子耿,“你不疼吗?为什么不喊?”
“是我的错,不该喊。
”丁子耿忍着剧痛,紧咬双唇。
钟淑玲冷哼了一声,“你现在倒是乖巧,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为了让你长些记性,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惩罚你!”
丁子耿还未反应过来,手掌又被死死地按在了桌子上,寒光一闪,匕首接二连三地刺入掌心。
皮肉崩开,滚烫的鲜血从三个创口同时涌出,混着细碎的皮肉,簌簌落下。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重汗浸透后背,耳边只剩下了那句,“错了就要认罚!”
丁子耿再也承受不住,大脑一片空白,意识逐渐模糊。
弥留之际,他看到了钟淑玲猛地一下扑了过来,“丁子耿,你是傻子吗?为什么不喊叫?为σσψ什么不求饶?你是觉得我冤枉你了吗?”
第五章
再次醒来的时候,丁子耿已经躺在了卫生院里。
钟淑玲脸色苍白地坐在一旁,见他醒来,她猛地跨到了床边,“你身上的那些伤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从来没有跟我说过?”
丁子耿一怔,低头看了看自己,才发现已经换上了病号服。
跟她说有什么用呢?这一切不都是拜她所赐?
如今的他已经伤痕累累,除了手掌上的新鲜的伤,胸前,背部还有许多交错纵横的旧伤。
那些伤疤如扭曲的蚯蚓一般不规则地攀附在他的每一寸肌肤上,密密麻麻,看起来十分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