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晏依旧保持沉默，只是用那双锐利的眸子直直地注视着她的时候，卫一诺更是觉得浑身犹如被无数道视线穿透，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起来。
“周晏叔叔，那个，我，我有些困了，就想睡觉，你先回去吧。
”
卫一诺结结巴巴地说着，不敢与周晏对视，而是迅速闭上眼睛，紧紧抿住嘴唇，假装睡觉。
第608章
一时间，病房里安静下来，如果不是听到周晏的呼吸声还在，卫一诺都以为人已经离开了。
她有些慌。
不知道这人想干嘛？
坐在自己病床上，一言不发，就这么盯着自己看。
有什么好看的呢？
既然不知道该和自己说什么，就离开啊。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周晏。
正当卫一诺胡思乱想的之际，周晏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
“诺诺。
”
卫一诺眼皮颤了颤，没有睁眼，也没有回应。
周晏知道她在装睡，也不恼。
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从她的眉眼，鼻子，嘴巴。
“诺诺。
”
周晏再次开口。
卫一诺依旧闭着眼睛。
周晏自顾开口：“其实那天，在医生的时候，我看到你被卫抿绑上车了。
”
周晏说话，原本闭着眼睛的卫一诺忽然睁开眼。
“你，看到了？”
"对不起，如果我早点进去，也许你......"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但是卫一诺知道他要说什么？
卫一诺勉强扯出一抹笑，望着天花板，低喃：“不要再和我说对不起了。
”
从她醒来到现在，几乎所有人都在和她说对不起。
没有人对不起她，这是命，也是她的劫。
逃不了，也躲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