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薄帝渊带着劝说的语气。
“……”另一个他?
“上次你带我小景过来见我,实话告诉你,他性格淡漠冰冷,简直和你一模一样,再这么发展下去,小景的自闭症严重化,伴随而至的还有可能会是抑郁、自残、偏执。
”
“到时候就要靠吃药维持,你想让他年龄这么小,就吃抑郁药么?你后悔都来不及!”
顾擎琛曜石般的黑眸幽沉下来,“按你的意思是,我刚才应该给他一个亲吻?”
“当然。
”
“对了,还有一件事,不是关于小景,是关于我自己。
”
“你自己?”薄帝渊疑惑。
“其实就是……”
“我去,百年难得一见啊顾擎琛,懂了,那你明天过来一趟!我会专门给你留三个小时。
”
挂掉以后,这通心理咨询电话,打的某个暗夜帝王那叫一个烦躁!
暗暗咬牙,行,他做错了,刚才就应该给儿子一个亲吻。
给了不就没事了么!天下太平!
半晌后,男人狭长凤眸再次划出一抹不耐烦的神色,还是都怪那个女人,莫名其妙亲他儿子。
可他身上的反应……又该如何解释?
……
翌日一早,金色的阳光洒进米色的卧房,一抹光晕浅浅落在房间内的黑色三角架钢琴上,将黑白琴键映的干净分明。
“爸妈,不要离开……”
“你们凭什么收走苏家的房产,我爸妈才刚死,谁说苏家败落了,从我家滚出去!”
“你们说他们欠债就欠债,我不信……!”
一声接着一声的梦魇,每一场梦境片段都编织着无尽的痛苦,大床上的女人不停嘤咛着。
父母躺在重症ICU病房,双双佩戴着呼吸机的模样……
她年仅十八岁,独身一人,面对那些肆意拍卖苏家房产的人……
“爸妈!”
猛然,苏童夕睁开烫润微红的眼眶,从床上坐起身,渐渐苏醒过来,才明白刚才是一场梦!
她用手用力按着堵塞的胸口,大口喘气,说不上话来,鼻尖被一股酸涩填满。
是梦,只是梦,已经过去六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