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一个人躺在摇椅里吹风,听着树叶簌簌抖动的轻响,忆起腕表停滞的那天。
在韩慕荷离开的第二个年头,他终于得到有她的消息,秦衍就当机立断订好机票,坐将近十多个小时的红眼航班赶去澳大利亚。
得知韩慕荷离开的时候,秦衍几乎是把整个圈子里跟她相关的人都问了一遍,她的去处。
然而,韩慕荷没有告诉任何人,仅知道的韩父韩母连见他都不愿。
后来还是秦衍多次拜见带韩慕荷的那位教授,无意看到他桌上韩慕荷寄来的特长,才知道的。
整个路途中秦衍都处在一种昂扬的状态中,他戴着韩慕荷送他的腕表,在脑子里反复排练要怎么认错,怎么哄韩慕荷。
想着这次回去一定要让韩慕荷跟自己重归于好。
下了飞机直奔昆士兰大学生物科学学院,遇到人就问,好不容易问到一个,被告知,“慕荷说她肚子疼,去看校医了。
”
于是秦衍又辗转去到校医院,终于在病房里看见了挂着点滴的韩慕荷。
看着韩慕荷一张脸白得跟纸似的,即使睡着了还深深皱着眉,秦衍感觉心像被放进洗衣机拧过一样,绞着发疼。
“我朋友的情况还好吗?”
“慢性胃炎,平时不按时吃饭又爱喝冰的,胃肯定遭罪哈。
”护士拔完针,端着小铁盘离开病房。
风轻轻摇着窗边白色的帘子,秦衍俯下身,手掌温柔地贴住韩慕荷的脸。
对方有些干涩的唇动了动,呓语着一个名字。
秦衍侧耳靠近,听清韩慕荷嘴里念着的是,“周亦紊。
”
不是秦衍,是周亦紊。
心情从眷恋到迷惑,再从妒火中烧到不甘,秦衍僵硬着收回手,转头便看到亚裔面孔的男子警惕的看着他。
用英文问他:“你是谁?在韩韩床边做什么!”
韩韩?
秦衍心被揪着疼,当下便知道了,这位大概就是韩慕荷口中的周亦紊。
他哑了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周亦紊的话。
是谁?
前男友吗?
还是朋友、发小、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