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芷宁进了卧室,走到窗前,拉开抽屉。
里面的结婚证件还好好放在里面,上面有两人当初结婚的时候拍下的合照。
钟芷宁还记得那一天,外面日头很烈。
钟芷宁开着车,载着蒋长野来到了照相馆里。
钟芷宁破天荒穿着一条橙黄色的裙子,头发高高地扎在脑后。
两人坐在那根长板凳上,都有些紧张。
照相馆的师傅一看,有些无奈:“都是两口子了,坐那么远做什么,坐近点。
”
钟芷宁往蒋长野的方向挪了一点,可是师傅还是不满意:“再近些。
”
师傅的话音落下,蒋长野就紧紧贴了过来,将头歪到钟芷宁的方向。
照相师傅一看,满意了,拍下了这张照片当两人的结婚照。
现在,照片还在,可是照片上靠向她肩头的人,却已经离开了。
一切物是人非,只剩下满室的寂寥。
钟芷宁坐在床边,看着看着,竟然有两行清泪,缓缓从眼睑淌下来。
她自小性格要强,哪怕是幼时被父亲用皮带子抽得伤痕累累,也从掉过半滴泪。
可是今晚,钟芷宁却因为思念蒋长野,落下了无声的眼泪。
第15章
蒋长野的座位靠窗,一路上,他都很有闲情逸致地欣赏沿途风光。
空气清醒,天空湛蓝,离开了从前的乌糟生活,蒋长野感觉浑身舒畅。
尽管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蒋长野也完全不觉疲惫。
旁边坐着个大娘,很热情,一路上都在和蒋长野聊天。
“蒋同志,是快到了吗?”
“嗯,是呀,马上就要到首都了。
”
大娘又问:“同志,你来首都干啥的?”
“我调任过来的,当广播员。
”
“广播员呀,那可真是好工作啊。
”大娘毫不吝啬他的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