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上更显肮脏。
推门声将我的思绪打断,方子期径直走进,双眼紧盯着我的尸体。
“怎么样?”
陆裴司脸色已经恢复了平静:“烧伤面积大,主要特征完全被销毁,无法判断身份。
”
方子期不是不懂他的意思,但还是忍不住问:“不是云岁晚?”
方子期雷厉风行,我从未见过他这样小心试探的模样,他仿佛也在……害怕?
可随即,我又自嘲的摇了摇头。
身为大理石少卿,方子期办过的案子卷宗摞起来能有一人高,什么现场他没见过,区区一具尸体怎么会让他害怕?
陆裴司瞥了他一眼:“云岁晚那样爱美人的,永远不会让自己的手出问题,不可能是她。
”
我眼睫一颤,垂眸看着右手手腕上,不禁轻声喃喃:“陆裴司,你错了。
”
我接近南广城主的最后一道关卡,是自废右手。
当时城主迟倏之看着我笑:“我不在乎你从前如何,现在在这里,你只是我的一条狗!我的狗,不需要反击的能力。
”
我攥住了自己的手腕,明明腕上的伤已经愈合三年,可此时它又疼痛了起来。
方子期像是松了口气,低声道:“那就好。
”
“我总是在想,云岁晚作为将军之女,怎么就错的那么离谱?”
“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手里还捏着半截令牌,要不是无法核实,谁不以为这是云岁晚。
”
陆裴司看向尸体:“南广那次火灾案涉事波多,迟倏之坐不住的,或许很快就能有答案了。
”
方子期点了点头:“如果真跟迟倏之有关,那这尸体在这里留的越久,他只会越慌,一定会派人来偷。
”
话落,我看着他们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喊出了我的名字:“云岁晚。
”
我不由苦笑,如果我还活着,确实是偷走尸体的最佳人选。
毕竟我在这里长大,迟倏之找不出第二个比我还了解地形的人。
我轻声开口:“可惜……你们要失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