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
”
孙建军勉强一笑,故作镇静把打印纸扔到桌子上:“陈纪衡,用这么个玩意来威胁我还差点吧。
我既然做了,就不怕人捅出来。
更何况,官场不是商场,你他妈以为弄出这么个东西就能把我拖下水?太小瞧人了。
”
陈纪衡一笑:“怎么会,这些人辛辛苦苦熬到这么个位置,我和他们无冤无仇,没事捅篓子干什么?断人钱路,是要遭报应的。
我只不过是想告诉你,你那点门路我全熟,你走,我也能走,甚至比你更宽比你更好。
建军,咱们老同学一场,关系又那么近,我真的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那样对你对我都毫无好处。
不如咱们把话说在明处,我只是想要你而已。
”
孙建军气急攻心:“陈纪衡,你以为你国家领导人哪?还想一手遮天!”
陈纪衡摊开双手,慢慢地道:“的确,我是不能,但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
”
“吹牛!”
“我要只是吹牛,你就不用到这里来了。
”
孙建军张嘴刚要再说,手机铃声响起,陈纪衡示意他接听,孙建军强忍怒气,划一下屏幕,里面传来吴稚紧张的声音:“孙哥,刚才S河区行政执法大队来电话,说咱们新买的LED屏又不让安装了。
”
“放他M的屁!”孙建军破口大骂,“那是市长批条子的,他说不让安就不让安?他他妈以为他是谁呀?!”
“可他说省里市里正在协商,这种项目一律先搁浅,不只这个区的,咱们在周边县总共十块,全搁浅,他们要研究研究。
”
“研究狗屁!一群犊子玩意!”孙建军跟他们打交道太久,所谓研究,无非两种情况,一是上供没上到位或者钱数不够或者礼物不合心意;二是故意拖延,多少事研究研究就研究没了,前期投入的钱也打了水漂。
孙建军眉头都快拧成麻花,猛地一眼瞥见陈纪衡望着自己,目光淡得让人心慌。
孙建军一个激灵明白过来,匆匆对吴稚道:“行了,你等着,我打听打听怎么回事。
”按断电话质问陈纪衡:“你干的!”
陈纪衡笑笑,不承认,也不否认。
孙建军深深喘口粗气,此时此刻反倒镇定下来,口干舌燥,端起茶壶往嘴里倒茶水,噗地一声全喷了出去――他妈的太烫!
陈纪衡提高声音:“服务员,麻烦拿两瓶矿泉水。
”
孙建军一口气灌下一瓶子,呼出口浊气,一抹嘴唇,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