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走?”
“嗯。
”
“有没有搞错,他傻吧?”
“可能是,嗯,信仰不同。
”……
孙建军抖了一下,彻底清醒过来,他茫然地看看四周,只剩下一屋子混乱和几个人睡梦的鼾声。
他想,陈纪衡离家出走了。
27、十年之后。
“不是说只有拉菲和勃艮第才可以称作好的红酒。
品红酒和欣赏美人一样,不在于姓名,而在于品质本身。
每个女人都有她美丽动人的一面,每种红酒也有它独特的滋味内涵,你得善于品鉴。
”孙建军往酒杯里倒了一点红酒,眼睛却瞅着对面的女人。
他的声音低沉柔和,像空气中散发的淡淡的酒香,有一种令人痴迷的气质。
女人的脸红了,不知是为了酒的醇厚,还是孙建军话中的意味深长。
孙建军对着灯光仔细观察一番红酒的色泽,然后轻轻嗅着杯口的酒香,啜饮一口,面颊微微起伏,用舌尖感受着酒的韵味。
慢慢地道:“西班牙的桃乐丝,深宝石红,像血,所以也叫公牛血。
气味很复杂,单宁如同丝绒般细腻柔软,有丰富的黑莓香气,回味悠长。
你试一试?”
“哦,Lance。
”女人凝视着孙建军,眼里有不加掩饰的崇拜。
对面的男人拥有一切女人向往的成功人士最优秀的品质,面容英俊、高贵沉稳、外加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优雅不俗的品味。
女人喝了一口红酒,却几乎品尝不出滋味。
孙建军向旁一偏头,冲着女人身边的男秘书,谦逊地道:“我说的不一定对,你也尝尝。
”
“谢谢。
”男秘书有一张斯文白皙的脸,无框眼镜,见孙建军把酒杯往他这边稍稍推移过来,连忙双手去接。
孙建军及时地收回了手,指尖在男秘书的手背上掠过,仿佛一只蜻蜓在水面上点下轻痕。
这一切迅速地隐藏在玫瑰红色的阴暗的灯光下,似有若无。
男秘书抬起头瞥了孙建军一眼,随即飞快地低下头,喝一口酒,道:“是的,很不错。
”
“Lance,看样子你对红酒大有研究啊。
”女人侧着身子,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一只手支着下颌,另一只捻动着颈中光闪闪的项链,轻咬下唇。
“学过一点点,略懂皮毛。
”孙建军坦然道,“酒倒是其次,关键在于意境,在于跟谁喝。
”
女人的脸又红了,眼中水汪汪的,蕴含的情意宛若溢满的甘泉,随时可以倾泻而出。
她专心致志地关注着孙建军,丝毫没有留意到身旁男秘书难耐的挪动。
男秘书向后躲闪一下,随即又停住了,任孙建军的腿在桌子下磨蹭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