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有一张清秀而干净的脸。
罗赫想抱一抱他,就像以前千百次抱过一样。
他的肩头动了动,却终究放弃了。
他不愿意在离开时有太多的牵扯,他只是难过,不知道明天弟弟发现他的失踪,会哭成什么样子。
罗赫摸摸弟弟柔软的头发和光洁的额头,轻轻地道:“对不起……”
他站起身,把早已准备好的信放在桌子上,慢慢打开房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罗赫走了。
”陈纪衡闭着眼睛,仰躺在孙建军卧室里软绵绵的席梦思床上。
刚刚发泄过后带着点倦怠,一种带着满足感的慵懒。
“什么?”孙建军撑起胳膊,眼睛瞪得大大的,“他去哪儿?”
“南方。
他自己说的。
”
“啊?他去找你了?”孙建军更是讶异。
陈纪衡点点头。
孙建军啐道:“这个混蛋玩意,我和他那么多年,这么大事居然不告诉我,去告诉你?太不把我当朋友了,我可是跟他出生入死同甘共苦的。
”
“同甘共苦的是我吧。
”陈纪衡眼睛眯起一条缝,“别忘了我是去给你们通风报信,才受牵连的。
”
孙建军缩缩头,理亏地道:“那是,那是,还是你仗义,嘿嘿,嘿嘿。
”
陈纪衡不是愿意把这种恩情放在嘴边上的人,更何况结果实在太糟糕,可他就喜欢提起之后孙建军那副愧疚万分的脸,极其富有喜感,让他蠢蠢欲动,只想好好欺负欺负。
二话不说翻个身把孙建军压在床上,鼻子搁在他的脖颈间,大口呼吸。
孙建军憋得脸红脖子粗,哼哧哼哧地道:“压……压死了……你他妈吸血鬼啊你。
”
陈纪衡闻够了,照着孙建军光溜溜的屁股上拍一巴掌:“起床,你爸快回来了。
”
从拘留所出来之后,孙父对陈纪衡简直就像儿子一样:“你是为了建军才被冤枉的啊,你怎么可能去干那种事?这虾新鲜着呢,你多吃点,多吃点。
”边说边连夹两个大虾,放到陈纪衡的碗里。
陈纪衡笑道:“叔叔,我自己来就行。
”
“哎呀老爸,你这也太偏心眼了。
”孙建军看不过去,“我才是你亲生的好吧?”
气得孙父拿筷子敲他的头:“臭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得感谢人家纪衡,知道不,知道不?”
孙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