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喝了口水，定了定神，才开始讲述。
原来，沈昭交出兵权离开京城后，他就一直惦念着。
后来打听到沈昭可能来了北境这座荒城，便找了个由头，一路打听着寻了过来。
“京城里现在怎么样了？”萧景珩问道。
李虎叹了口气：“新皇登基，朝局还算安稳。
太子余党被清除了不少。
靖王爷如今深居简出，不太过问政事了。
只是……”他顿了顿，看了一眼沈昭，“朝中还是有些不长眼的，偶尔会提起少将军，说些风言风语，不过都被压下去了。
”
沈昭神色平静，似乎并不在意这些。
李虎又说起了军中的情况，将士们都很想念沈昭。
最后，他话锋一转，面色凝重起来：“少将军，公子，我这一路过来，发现这北境边关，近来不太平。
”
“怎么说？”沈昭立刻追问。
“时常有小股的外族人过来骚扰劫掠，虽然规模不大，但防不胜防。
官府的兵力不足，应对不力，百姓们怨声载道的。
前几日我路过临近的一个镇子，就听说有村庄被劫了，死了好几个人。
”李虎忧心忡忡地说道。
沈昭闻言，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北境边防一直是他心中的牵挂，如今朝廷更迭，边防事务恐怕更加松懈。
萧景珩看出了沈昭的担忧，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稍安勿躁。
李虎见天色已晚，便提出告辞。
沈昭留他住一晚，他推辞不过，便答应下来。
晚上，沈昭杀了一只两人好不容易养大的鸡，算是款待。
三人围着小桌，喝着劣质的米酒，聊着过往和近况。
看着沈昭和萧景珩之间那种无需言语的默契和亲昵，李虎心里百感交集。
虽然日子清苦，但他们似乎找到了另一种安宁。
他也渐渐放下心来。
第二天一早，李虎便告辞离去了。
临走前，他再三叮嘱两人要多加小心。
送走李虎，沈昭站在院中，望着城外辽阔却也潜藏着危险的原野，久久没有说话。
李虎带来的消息，像一块石头投入了他原本趋于平静的心湖。
边境不宁，百姓受苦，他怎能安心只过自己的小日子？
萧景珩从身后轻轻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肩窝。
“在担心？”
“嗯。
”沈昭低声应道，“这里毕竟是边关。
”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萧景珩收紧手臂，“无论发生什么，我陪着你。
”
沈昭心中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