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起来颇为破败,但总算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
驿站的驿卒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睡眼惺忪,见有客至,也只是懒洋洋地指了指马厩和旁边一栋低矮的瓦房。
萧景珩将马匹交给沈昭照料,自己去和驿卒交涉。
驿站里似乎只有老头一人,能提供的也只剩下两间简陋的客房和一些粗劣的酒食。
房间确实简陋。
一踏进去,便是一股淡淡的霉味混合着灰尘的气息。
屋里陈设简单,一张嘎吱作响的硬木板床,一张缺了角的旧木桌,两把摇摇晃晃的椅子,墙角结着蛛网。
窗户纸也破了几个洞,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沈昭安顿好马匹进来,看到这情景,不由皱了皱眉。
“将就一晚吧。
”萧景珩倒是不以为意,将行囊随手放在桌上,“总比露宿荒野强。
”
外面果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敲打着屋檐和窗棂。
老驿卒送来了晚饭,两大碗糙米饭,一盘炒得黑乎乎的野菜,一碟咸得发苦的腌菜,外加一小坛浑浊的土烧酒。
两人也顾不上挑剔,就着昏黄如豆的油灯,相对而坐,默默吃着饭。
旅途劳顿,胃口倒是不错。
几杯烈酒下肚,身上渐渐暖和起来。
这土烧酒入口辛辣,后劲却足,不一会儿,沈昭的脸上便泛起一层薄红,眼神也带上些许迷蒙。
萧景珩放下筷子,目光落在沈昭被酒意染红的脸颊上,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连日赶路,两人虽同吃同住,却因环境和体力消耗,并未有过多的亲密。
此刻,在这狭小、简陋、与世隔绝般的驿站房间里,伴着窗外的雨声和昏黄的灯光,一种久违的情欲悄然滋生。
他伸出手,握住沈昭放在桌上的手。
沈昭的手指修长有力,掌心带着常年握枪留下的薄茧。
被萧景珩握住,沈昭身体微微一顿,抬眼看向他。
萧景珩的眼神深邃,带着某种不加掩饰的欲望,直勾勾地盯着他。
沈昭的心跳漏了一拍,脸上更红了几分,却没抽回手。
萧景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起身绕过桌子,走到沈昭身边。
他弯下腰,凑近沈昭,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鼻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沈昭脸上。
“云帆……”萧景珩的声音低沉,带着酒后的沙哑,“想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