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意?朕的宴会,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萧景珩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冰冷的锋芒:“陛下恕罪。
沈将军确实身体不适,面色苍白,恐是旧伤复发。
若在此耽搁,怕是有碍圣躬。
臣身为宗室,理应代陛下体恤功臣,送他回府诊治。
”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点明了沈昭的不适,又抬出了“体恤功臣”的大义,还隐隐将责任推给了皇帝若沈昭真在此出了事,便是皇帝刻意刁难。
赵峋气得脸色发青,却一时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发作。
他总不能说“朕就是要折辱他,不准走”吧?
“哼,”赵峋冷哼一声,目光转向那两个准备上前强迫沈昭的壮汉,“既然忠勇侯不适,那便……”
他话未说完,萧景珩已经不再给他机会。
萧景珩猛地转身,一把抓住沈昭的手腕,力道之大,捏得沈昭腕骨生疼,也瞬间将他从愤怒的僵持中拉回神来。
“我们走!”
不容置疑的两个字。
萧景珩几乎是半拖半拽地拉着沈昭,无视身后皇帝阴沉的目光和一众勋贵复杂的眼神,大步流星地朝着暖阁外走去。
他的背影挺直,步伐坚定,带着一种决绝的气势。
沈昭被他拽着,踉跄地跟上。
他能感受到萧景珩手掌传来的滚烫温度,以及那微微的、压抑不住的颤抖。
他心中百感交集,方才的屈辱和愤怒尚未平息,又被萧景珩这不管不顾的举动带来的震动和暖意所充斥。
暖阁内的淫靡之声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这惊人的一幕。
守在门口的内侍和侍卫想要上前阻拦,却被萧景珩冰冷的眼神和身上散发出的迫人威压逼退,竟无人敢上前一步。
两人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强行离开了鹿鸣苑的暖阁,将那一片污秽和算计远远抛在身后。
直到坐上来时的那辆黑色马车,两人紧绷的身体才略微放松下来。
车厢内光线昏暗,只余角落里熏香散发出的淡淡幽香。
萧景珩松开了沈昭的手腕,靠在车壁上,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他胸膛仍在剧烈起伏,显然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