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水榭“践奴颜”之后,沈昭对萧景珩的态度明显变得更加顺从,甚至带上了一丝畏惧。
他不再试图去掩饰自己对萧景珩的依赖,也似乎默认了两人之间那种近乎主奴的关系。
每日里除了必要的军务交接,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靖王世子府,像一只被圈养的金丝雀,等待着主人的垂怜与赏赐。
萧景珩对此十分满意。
他喜欢看到沈昭褪去一身傲骨,乖顺地待在他身边。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放松了警惕。
朝堂之上的风波虽然暂时平息,但太子党的余孽仍在暗中活动,如同潜伏在阴影里的毒蛇,随时可能蹿出来咬人一口。
这日,萧景珩收到了一封来自北境的加急密报。
看完信后,他英挺的眉毛微微蹙起,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果然不出他所料,太子党的人贼心不死,居然将手伸向了北境,试图煽动几个与沈家军素有摩擦的小部落制造事端,意图将沈昭调离京城,而后再寻机下手。
手段虽不算高明,但若沈昭真的头脑一热赶回北境,很可能会落入对方精心布置的陷阱。
萧景珩将密信凑到烛火上烧毁,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陷入沉思。
沈昭性子刚直,眼里揉不得沙子,若是得知边境有事,定会不顾一切地赶回去。
必须想个办法,将他牢牢地拴在京城,拴在自己身边。
一个念头如同电光石火般划过脑海。
萧景珩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或许,是时候给这匹野马,套上真正的缰绳了。
当晚,萧景珩命人传沈昭来卧房侍寝。
沈昭很快便来了。
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随叫随到的生活,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眼底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茫然。
“景珩。
”他低声唤道,微微躬身行礼。
萧景珩正坐在床沿,手中把玩着一件东西。
那是一件造型奇特的金属制品,主体是一个环形,下方连接着一个鸟笼状的罩子,表面打磨得光滑锃亮,在烛光下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云帆来了,”萧景珩抬起头,对他招了招手,“过来。
”
沈昭依言走上前去,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萧景珩手中的那件怪异物品上,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安。
“这是何物?”他忍不住问道。
“一件有趣的小玩意儿。
”萧景珩将那东西放在手心掂了掂,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他抬眼看向沈昭,目光带着一丝审视,“北境传来消息,有几个不长眼的小部落起了些骚乱。
虽无大碍,但总归是件麻烦事。
”
沈昭闻言,脸色微变,立刻上前一步:“边境有事?严重吗?是否需要我即刻赶回?”
看到沈昭焦急的反应,萧景珩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伸手按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