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鸨子,察觉到了其动了心思,进一步诱哄着:“她肯定擅长音律,说不定也会些诗书歌赋,不如就先让她卖艺不卖身,反正她年纪也小,等个几年,再说也不迟,您说呢?”
老鸨子想了想,貌似也只能先如此。
就这样,李兆林护着阮香漪在官窑安稳了下来。
没多久,阮香漪也接受了命运,开始卖艺献唱,但过后她却没对李兆林说过一句谢谢,只等时间久了,李兆林总是照顾她,对她嘘寒问暖,她才忍不住问他:“为什么?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为什么还要护着我?”
“这个啊……”李兆林嬉笑地叹了口气:“就当是我看到了你,就让我想到了我妹妹吧,都是好人家的女孩,不想看你那么遭罪。
”
李兆林是真心待她好的,也拿她视为了自己的亲妹妹。
可官窑的日子,哪能如此顺遂?
一年的时间都不到,老鸨子就不满阮香漪总是卖艺了,又恰逢有个年迈的大老爷,出手阔绰,直接点名就要阮香漪的初夜,老鸨子自然是乐意的。
那一晚……
阮香漪胆怯地坐在床边,身穿着殷红所谓的嫁衣,手中却握着偷偷藏匿的一把剪刀,她想要去找爹娘,她太想他们了。
可是,没等她行凶,就等来了李兆林。
“跟我走!”他拉着她就要走。
阮香漪迟疑了一阵,但看着他眼中的决绝,她没在犹豫,握紧了李兆林的手,跟他一起往外跑。
又能跑多远?
很快就被大老爷和官窑的人追到,李兆林被打得遍体鳞伤,她也被拖了回去,那一晚,她寻思不成,反而被侮辱糟蹋,如一朵盛开的花,彻底陨落泥潭。
从此以后,她再也没见到李兆林。
两人都身不由己,都自身难保……
直到封敬芫的出现,李兆林原来是他的书童,为救他辗转沦落到此,封敬芫为李兆林赎身,同时也带上了她。
可命运弄人,那时的李兆林已经染上了花柳病,每况愈下,身体渐渐就不行了。
“一愿郎君长安康,二愿岁月无离殇,三愿……”
阮香漪抱着琵琶,强颜欢笑地看着病榻上的李兆林,弹唱着小曲哄他入眠。
没多久,李兆林睁开了眼睛,苍白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却咳出血染红了她的衣袖。
“香漪,是我连累了你……”李兆林气若游丝,“若有来世,我定要将你风风光光地娶回家……”
“别说傻话。
”阮香漪含泪捂住他的嘴,“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就成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