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孤闻急忙挪身出列:“父皇息怒,定是有人妖言惑众,意图不明,儿臣即刻查证,尽快找出源头,交由父皇处置。
”
皇帝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丝,也挥手让傅孤闻在内的所有人都先起来,他喝了几口内侍太监送来的茶,才道:“太子身系朝廷安危,江山社稷,这等小事,无需太子挂怀,还是交由国师督办吧!”
纪轻衣出列,叩首领旨。
等早朝散去,皇帝也罕见的没有留下傅孤闻,回了养心殿,皇帝照例翻阅着奏折,许久就问了伺候在旁的内侍太监刘德才:“最近,那个孽畜怎么样了?”
“额……”刘德才顿了下,立马就明白了皇帝口中的孽畜,就是沈卓潇。
他也笑着躬身回:“回禀陛下,三皇子日日闭门思过,反省已久,还用血水混合着朱砂,为圣上抄了十万遍的大慈心经,转呈老奴,让供奉在佛龛近旁,以求皇天后土,福泽陛下,万年康健。
”
皇帝皱眉:“是用他的血?”
刘德才依旧躬身:“不瞒陛下,老奴也疑心过,派人督查过三皇子的寝殿,发现啊,还真是用的他的血,半点不掺假的。
”
皇帝微微点头:“也算他有心了,但……”
没说下去,皇帝长叹了一声,改口道:“再看吧。
”
他总是忘不了沈卓潇带人逼宫的那一幕,还安插眼线偷偷给他下药,若不是傅孤闻带人救驾,怕是……
光冲这一点,沈卓潇就早该死了。
但怎么说都是皇帝一手看着长大,栽培多年的,和其他的皇子的情份不一样,所以,还是再等等吧。
刘德才会意的点点头,又提起了后宫妃嫔,说些趣事哄逗陛下龙颜大悦。
可任谁都看得出来,被纪轻衣这么一搅和,皇帝在倚重看好傅孤闻的同时,也起了复位沈卓潇的心思。
毕竟,皇帝最怕什么?最怕在位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