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这才准备清理包扎。
他小心翼翼地用沾了药水的棉球去擦拭伤口周围,动作已经极尽轻柔。
“嘶……”
饶是如此,那药水触碰到伤口的瞬间,一股尖锐的刺痛混杂着灼魂的异样感猛地传来,苏月婳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身体微微颤抖。
府医的手也随之一抖。
“出去!”
一声清叱,带着前所未有的愠怒,吓得府医浑身一颤,手里的镊子都差点掉在地上。
他惊恐地抬头,正对上傅孤闻那双寒潭般深邃的眸子,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殿下饶命!”
府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傅孤闻却看也没看他,径直走到床边,从府医带来的药箱里拣出干净的纱布和伤药。
他挥退了屋内所有伺候的下人,房间里登时只能听到他们彼此之间的呼吸。
他的动作比刚才那府医还要轻柔数倍,温热的清水拂过伤口,带着一丝奇异的舒缓感。
苏月婳侧头看着他专注的神情,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
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勾勒出他冷硬的侧脸轮廓,此刻却柔和了几分。
“殿下……何必对府医这般苛刻,这伤口本就是有些疼的,”
他半跪在床榻边,并未回答,额前垂下的发丝遮住他的神情看不真切。
“想不到殿下包扎伤口……如此熟练。
”
顿了顿,苏月婳再次开了口。
傅孤闻手上的动作未停,声音平淡无波:“先前在军中……经常用得上。
”
苏月婳敏锐地察觉到他语气里一闪而逝的沉郁,看着他,没有再追问。
她知道,有些伤疤,只是看起来好了。
傅孤闻的动作很仔细,一层层缠绕着细布,最后打了一个漂亮的结。
伤口包扎好了,那股灼烧魂体的怪异感却并未减轻,反而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