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明不定。
他听了苏月婳的话并未立即作答,眼睛微垂。
苏月婳看出了李老板的纠结,“李老板是个聪明人,我也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
钱货两讫,也是我做生意的初衷。
”
李老板捏紧了手里的东珠,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这才开口。
“哎呀,夫人这话说的,你要说不寻常,能在我这里花钱,那可都是不寻常的财主。
”
他看着那圆润东珠上映出的自己身影,沉吟片刻,这才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
“不过这段时间,我这还真来了几个不一般的。
”
“那几个家伙,最近是发了笔横财似的,出手虽然阔绰,可欠着的钱也不还。
”
“先前我找了手底下的伙计去讨说法,结果一个个邪门得很,我手底下的伙计被打得差点死了,啧啧,当真邪性得很!”
他倒像是找到了倒苦水的对象那般抱怨了几句,随即话锋一转,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夫人您来得也巧!”
李老板朝着隔壁房间的方向努了努嘴,脸上带着一丝诡秘的笑意。
“那几个领头的,现在就在隔壁赌房里,手气正旺着呢!”
苏月婳向那李老板略一颔首,算是谢过。
随即,她带着阿瑶,寻了个离那伙人不算太远的赌桌坐下。
约莫两个时辰后,那几人似乎输光了银子没了兴致,骂骂咧咧地起身,开始超赌场外走去。
苏月婳放下骰盅,与阿瑶交换了一个讯号,立刻起身,不远不近地跟了上去。
那伙人出了宝局,并未走远,而是拐进了一条更为偏僻的巷子。
苏月婳跟着走了几步,忽然停了下来,自觉不妥。
跟在身后的阿瑶见此,不禁压低声音问她。
“娘娘怎么了?”
苏月婳沉吟片刻,这才道。
“我先跟着.至于你先回府,将此事告知殿下,也好留着一手。
”
“可是娘娘……”阿瑶有些担忧。
“没事。
”苏月婳打断她,声音柔和带着几分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