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
他靠坐在轮椅里,身上盖着薄毯,望着廊外淅淅沥沥的雨丝,眸色阴沉,沉默不语。
几个下人穿梭在青色雨雾间,小心翼翼地搬运着一些箱笼器物,动作满是谨慎。
几个人手脚利索的,竟也很快将院子布置的妥当。
傅孤闻静静看了片刻。
“那日,究竟如何脱身的?”
他终于开口,声音还带着几分沙哑。
爆炸的火光,灼烧的剧痛,还有最后失去意识前的混乱,仍在他脑中盘旋。
风灼垂首,恭敬回禀:“回殿下,是太子妃。
”
他顿了顿,补充道:“太子妃用了些……特殊的法子,才带着属下和其他人冲了出来。
”
风灼没有细说过程,那过程太过匪夷所思,连他自己回想起来都觉得如同梦魇。
傅孤闻没有追问所谓的“特殊法子”,毕竟他算是见过苏月婳的古怪的。
他只记得昏沉间,似乎被一股异常清冷的气息包裹,隔绝了那几乎要将魂魄都烧毁的痛楚。
苏月婳……
这个名字在心头掠过,带来些许复杂的情愫。
但也只是一瞬。
“风絮如何了?”他转而问道。
“已无大碍,正在调养。
”风灼答道。
傅孤闻嗯了一声,视线又落回院中那些忙碌的下人身上。
“这又是在做什么?”
风灼解释道:“王爷这几日静养,或许还不知晓。
老王妃将今年清明祭典及祈福法会一应事宜,全权交由太子妃操办了。
”
清明祭典?
傅孤闻微微蹙眉。
他那位一心礼佛、看似不问世事的母亲,会如此轻易放权?
念头只是一转,他便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老王妃这是明着放权,实则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