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还是昏昏沉沉,她靠着椅子眯眼?睡觉。
过了一会儿,又觉得喉咙痒,便又剧烈咳嗽。
旁边一个带孩子的家长见状,唯恐曲瑶把病菌传染到自家孩子身上,赶忙带着吊瓶抱走孩子,隔着四五个座位坐下?。
曲瑶知?情知?趣,单手从包里拿出口罩,默默给自己戴上。
正如女医生所说?,在病痛这一方面,曲瑶比任何人都能忍,即便现在发着高烧,人却没有萎靡不?振,她始终保持着一份清明,以便自己照顾自己。
曲瑶原生家庭给她带来很多的并发症,隐忍疼痛便是其中一种。
小时候她常和邻居家的孩子一起?玩秋千,她们会比赛谁荡得最高,秋千安全措施做得极差,一个不?小心就会摔跤在地。
邻居家的孩子只要一摔,就会张开?掉了乳牙的小嘴哇哇大哭,这时候她们的爸爸妈妈或者爷爷奶奶就要跑过来哄着,抱在怀里心疼着。
而曲瑶每次一摔跤,她知?道没有爸爸来哄她,妈妈也很忙,就只好拍拍膝盖上的尘土,自己去水龙头下?冲洗掉了皮的膝盖。
渐渐的,这种坚韧的性?格慢慢就养成了。
她学会了照顾自己,也变成一个孤立独行的人。
忽而,手机振动?。
曲瑶忍着咳,看了看手机。
见到对方昵称,她犹豫良久,接通电话。
“在哪儿?”
是他?的声音。
“今天星期六,你是不?是忘了?”他?道。
曲瑶微愣,恍然想起?那个一时兴起?的约定。
她到底为什么答应他?,答应每周六和他?上床,在他?心里,她算不?算是免费的陪/睡女?
清了清嗓子,曲瑶平静道:“抱歉,我?今天去不?了了。
”
那边沉寂了很久,仿佛断了信号。
“你在忙什么?一个星期见我?一面都不?行?”他?声音低沉,冷淡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