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包装。
秦知紧挨着他坐下,手里提着的糕点才放下,就被塞过来一包辣条。
“帮我开下,手油了,撕不开。
”池砚舟咬着薯条,声音有点含糊不清。
秦知看他一眼,撕开辣条递过去,又换过他手里的薯条,拿了一根放进嘴里。
蜂蜜黄油味的。
很甜。
冬日天黑得很快,等到九点多的时候,夜色已经稠厚得化不开了。
陈青他们找的这个地方有点偏,就远处一盏孤零零的路灯,投过来遥远而黯淡的光。
池砚舟的一只手里,还拿着包刚开封的瓜子,另一只手则隐没在黑暗里,和秦知交扣在一起,手心因双方过高的体温而泌出细汗。
身边的其他人还在有说有笑地聊着,包装袋被撕开、揉捏的声音也混在其中,池砚舟却仿佛只能听到属于自己和秦知的心跳。
某种难以言说的热燥情绪,仿佛下一秒就能从喉口蔓延出来。
稠黑的夜幕倏然被明亮的光芒划破,绚烂的花火远远地在天穹绽开,如梦中的画面一般,倒映在被映亮的眼眸当中。
接连的爆鸣这时候才晚了半拍地传入耳朵,一瞬便盖过了所有其他的喧嚣。
没有人说话。
就连最无法保持安静的男高中生,也好似在这一个刹那被夺走了心魂,就那么呆呆地望着烟花绽放的方向,一簇簇升空的光焰,将那一张张年轻又充满生气对面变胖,给映照得明灭。
池砚舟感受到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
他转过头,对上秦知琥珀色的双眼,淡色的嘴唇微微弯起,露出了一个浅浅的、令人心脏发软的笑容。
一年仅有一次的烟花大会会持续半个小时,而不过五分钟的时间,一群从震撼当中回过神来的男高生,就又开始又一句没一句的、没有边际的闲聊。
嘈杂的声音被掩盖在尚未停歇的爆鸣声中,并不分明。
池砚舟在人群里坐了一会儿,站起身来:“手上黏黏的,我去洗一下。
”
边上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听清他在说什么,胡乱地点了点头,就继续和另一个人说话去了说的似乎是对方这几年来,总是莫名其妙中道崩殂的感情,池砚舟也没太听清,只是忍不住朝那个刚好在烟火大会前一天,被甩了的倒霉蛋多看了两眼。
公共卫生间在那远远的路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