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不在季家,我在医院,我也恰巧在今天,做了手术……”一句气声明显的话说出,伊桃泪落了两行。
她想去看看,但的确走不开。
周回有些失望,“这样吗……不过您不过来也可以,您确定,没在季家,没和季悬在一起?”
伊桃不知道周回为什么这样问,寻思或许是也见不得她和裴让继续误会。
“嗯,没有,我在医院,璨儿也在。
”
“好,那您早点休息,祝您早日康复。
”
周回挂断了电话。
把手机放在一边,他的目光落在了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裴让身上。
虽然他没有醒来,但大脑一定在活跃,可能还想到了什么令他心思沉重的,他的脑门上,此刻全是汗水。
周回皱起眉头,伸手揩了把他的泪,那双长眸越敛越阴寒。
片刻后,他再次拿起手机,起身离开了病房。
去到吸烟区点燃一支烟时,他又打了通电话出去。
在安城这种遍地儿化音的北方大都市,他这次说了一句非常好听的粤语:“在干什么?”
对方也说粤语,但有点痞气,像嘴里含了个蛤蟆:“刚开完会休息,三少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
“知道安城季家的季悬吗?”
对方来了句一点都不标准的普通话,“几啊,开F2跑车滴小白脸,蒸馍了?”
周回,“三天之内,不论砸多少钱,邀他到南城鹊桥赛道开一场F2友谊赛,务必,让他半死不活。
”
“丢!”对方惊讶了一声,“你是要他的赛车追尾?怎么了,他惹到你了?”
“去办吧。
”
……
此时璨儿还没睡,人躺靠在伊桃隔壁病床上,把书垫在双腿上,正在做功课。
她看到伊桃又掉泪了,问了句:“嫂嫂,谁受伤了?”
伊桃忍着情绪,笑着摇头:“没谁,你好好做功课,嫂嫂不打扰你了。
”
说完,她把两张病床之间的帘子拉了上去。
可璨儿的功课做不进去了,她把书放下,深思熟虑后,拿起了充电的手机,给秦斯年发了信息。
[爸爸,能看见我的信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