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见什么了?”伊桃的声音也开始发颤。
裴让伸出手,朝她的脸伸过去。
伊桃下意识闭眼垂头。
之前,被裴让猝不及防掐脖子的感觉,让她很害怕。
掐脖子是一种对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会打压气焰的压迫,会让人直接明白力量上的悬殊,连一点怒意都燃不起来,只剩下要命的恐惧。
可这模样,在裴让来看,就像做贼心虚。
裴让没有掐她脖子,而是捧住了她的脸。
指腹慢慢的摩挲她的脸颊和唇角。
他能明显感觉到伊桃咬紧了牙齿,下颌往上提。
伊桃的视线一瞬不瞬的盯着裴让,这明明是化成灰,她都该认识的一张脸,可是这一刻,她觉得好陌生。
陪她吃苦的那些日子远去后,又阔别数年的疏离和对峙,让她终于看到了眼前男人作为富家子弟身上那种从骨子里溢出的高位者的睥睨和倨傲。
“伊桃。
”
他冷到极点的眼神里,显露类似厌世的情绪。
“真是生了好一副媚骨。
”他的大拇指用力揉动她的唇角,“我想抽你一耳光,却还是舍不得。
”
“还是怪我。
”
“当年犯贱,瞧上了你的美色。
”
伊桃左眼掉出一行泪来。
“我没有……”她失声一般,说了之前没在他之前来得及说的话,“我和季悬清清白白,我和萧易也清清白白!”
“我伊桃要是对不起你裴让,我……”
裴让把手机给她扔在了床上,“你既然都起诉离婚了,撤销干什么?”
他在床上坐下,皱着眉,表现的非常费解的看着她,脸上似笑非笑,“是季悬伺候你伺候的不行,还是你知道,他和萧易一样,都不可能和你结婚?”
“上次口活不错,被谁调教出来的?”
“你能不能别说这么难听,我上次我只是想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