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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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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为,避她不见,在这冷风里就能完全冷静。

     只是他没想到伊桃已经虚弱至半睡半醒,人趴在他身上后,头往右一歪,左脸正巧贴上了他的左耳。

     女人光滑的脸颊如玉般微凉,她鬓角的发也散落,正好粘在了她的脸颊上,像清风撩动他的耳廓。

     秦斯年手背上的青筋隐隐颤动。

     他自觉自己到了如今,经历的见识的也足够多了,可这一刻,他内心却对伊桃之前的说辞,产生了怀疑。

     他荒诞的,似乎理解了裴让对伊桃的那些执拗和偏执,以及误会。

     饶是他已经年过不惑,且明知伊桃和裴让还是夫妻关系,他都差点被欲念吞噬,趁人之危。

     甚至,这并非不理智,而是潜意识里觉得裴让让伊桃哭泣,伤心了,是过错方,而把帮助伊桃的自己,摆在了一个能拯救伊桃这么一个善良、正义的角度。

     所以欲念才敢肆意的跑出来。

     但这种下意识的不耻恶念, 很多人都很难马上意识到。

     人。

     都是有劣根性的。

     那四年前,二十三四岁,血气方刚的青年萧易,在也对伊桃沉淀出深情时,他是否,在伊桃与裴让的感情出现摩擦和矛盾时,觉得裴让不值得伊桃爱,而引诱过伊桃呢? 那时还没大学毕业的伊桃,又是否像今夜在他面前这样神志不清的,和萧易同处一室过? 如果,伊桃今夜不是生病,而是喝醉了酒,借着生气伤心,抱怨裴让的不是,说了些许狠话,之后再意识不清的贴上他,他真不敢确定,自己能不能控制住想吻她的心。

     若他没控制住,让伊桃无辜失了身,而她心里又深爱裴让,她为了不让裴让厌恶她,而他为了脸面也不能和裴让、裴家撕破脸,他们就商定好一口咬死当什么也没发生过,这种逻辑……是完全通的。

     如果现在的他不是四十二岁,而是二十四岁,在拥有着青春年华,最是意气风发,无所畏惧的年纪,一定没有今夜的自制力。

     以及,他也听说过萧家颇有规矩,萧易就是和伊桃在一起,绝对不会像裴让这样,能给伊桃一场婚姻。

     而有些人,要的也从来不是结果,能拥有,哪怕一次,也足够。

     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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