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的说几句难听话,这反而说明他们还有回旋的余地。
可如果,他不生气了,好好和她说话了,那是真的很难挽救了。
当年,他带着她和萧易跑了六家医院体检,所有医生都说她是早孕,两周加一后。
他彻底的不再信任她,认定了她就是和萧易背叛了他。
后来她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来回的奔波,住进了最后去的那家医院。
她在病床上刚躺好输上液,他就是在突然之间一改之前崩溃的模样,给她掖被子,整理头发,还噙着笑意温柔道,“从今天开始,我就不能再陪着你了,以后一个人,或者和萧易两个人,好好的。
”
然后,他决绝的离开,后来就两年没有再见到他。
直到她母亲撮合了她和他的姻缘。
可后来就是结婚了,他又是离开了她两年。
加起来分开的这四年,苦苦支撑着她的,就是过去在一起的另外四年。
当时那种被抛弃的绝望无力感又席卷而来,她伸手紧握住了他的手,用力摇头,“我不走,你在哪儿我在哪儿。
”
裴让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拍了拍她的背,“听话,回去。
”
伊桃的笑容已经彻底僵硬了,她不敢变表情,也不敢张嘴。
心慌到她胃部都痉挛发疼,一股类似血的腥甜就在嗓子眼。
她便抿着唇,继续不停的摇头。
裴让缓了口气,把手里的烟放在烟灰缸里,假借给她整理后颈的碎发,小声道:“伊桃,你也不小了,给自己一个体面,别太纠缠行不行。
”
他的话依旧决绝,伊桃双臂抖了抖,死乞白赖环住了他的腰,“我不走,我就要跟着你,从今天开始,你去哪儿我都跟着。
”
裴让闭了闭眸,没有再多说什么,伸手把她的臀部一抬抱在自己怀里,然后抱着她站起了身,朝周回递了个眼神。
周回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轻轻颔首,快步朝外走去。
但伊桃没有看见两人的互动,她的注意力都在裴让抱住了她,甚至她看他的眼神里又立马重新缀上了光。
等走出正厅到了四下无人的走廊,伊桃双臂环住他的脖子,“我们是要回房间睡觉吗?”
裴让还是没开口。
伊桃的心脏还是忐忑又沉重的跳动,她如今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他的内心想法,这令她持续的心慌。
滞了滞,她突然一歪头,吻上了裴让的唇。
裴让唇齿不动,只有伊桃的小舌扫他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