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
季悬眸光一震,“直接说!”
同一时间。
出租车里,伊桃手撑着额,垂着面容。
时妤细细观察,发现她低落的情绪里并不单单是害怕,还有一种极为纠结的复杂。
半晌,时妤小声问:“在想什么?”
伊桃深呼口气,“他刚才……条件反射护了我一下。
”
时妤怔然。
伊桃抬起双手遮住了脸,用气音说,“当初,到底是谁那么算计我们……”
“就算,站在裴让的角度去看待过去,他的确也是很受伤很委屈,”时妤冷静道,“但这不是他找段清梨的理由,但凡他换个别的女人,你都不会这么崩溃,不是吗?”
伊桃啜泣了几声,抬手揉了揉发酸的鼻尖,看着窗外的车流,眼泪寂静的掉。
是的。
如果他这次从国外回来,带了一个陌生女人,她只会伤心、死心,而不会有恨意和怒意。
时妤沉默良久,“喝酒吗?”
伊桃又回过头来。
“去吧。
”时妤勾起笑,“这两年,你总是怕他再误会你,根本没有社交,不工作就是在家画画,过去我支持你的做法,毕竟你想挽回他,但你现在决定离婚了,不用再考虑他的感受了。
”
伊桃点头,“好。
”
音落,时妤大声对司机道:“师傅,我们去X酒吧。
”
……
仅用了半小时,黑色机车停在了外婆小区楼下。
裴让刚从车上下来,手机就有了动静。
看到屏幕上亮起的“清梨”二字,在夜色里,他深邃的眸里就像坠进了化不开的寒冰。
把电话接起,他神色依然冷彻,但话音却温柔:“怎么了。
”
“阿让,你去哪儿了?”
“有事,”裴让说,“我秘书不是在么,事情谈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