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伊桃一脸社死。
片刻,裴让抬起头来,舌扫了下湿润的唇,“为什么跑这里来?”
伊桃刚准备开口,裴让打断,“我猜猜,想给姥姥说我和段清梨的事儿,让她来找我提离婚?”
“裴让,”伊桃用力稳着自己突然又汹涌的情绪,“离婚吧。
”
裴让咬牙切齿,“不可能。
”
“有意思吗?”伊桃的眼里又泛起水雾,唯恐外婆在外偷听,她用气声说,“退一万步,就假设我对不起你,现在你在我们的婚姻里出轨了,你对我也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吧。
”
“当初你觉得我和萧易有染,你把萧易打的半死,把刚流产的我扔在雨里,我也没这么不依不饶吧?”
话到此,水雾在眼底凝结成泪珠,“你要是觉得,你出轨还不够,你也把我打一顿,打我个半死,行吗?”
瞧着伊桃伤心的脸,裴让眉毛拧成了死结,抬手遮住了她那双快要哭的眼睛。
她那一双大眼睛真的就像会说话,不论她对与错,只要她哭了,就会觉得是对方的错。
“打个半死怎么行,”裴让说,“提及流产,我倒是突然想到,当年老子怕弄伤你,根本舍不得不戴套……”
“这样吧,当初你那个孩子不是和萧易玩没的么,你也给我怀个孩子,咱俩再做到你流产,我就和你离婚,怎么样?”
说完,他挪开了手。
伊桃的眼泪落了下来,眼底的情绪是恐惧,是绝望。
她忍着哭音,低吼:“当初孩子不是那样没的!”
裴让喉结滚了滚,“我还是那句话,证据呢。
当初你抽血,也没查到堕胎药的成分,伊桃……”
他整了整她的发丝,脸上勾起了近乎崩坏的笑容,“从今晚开始,咱俩开始造人,你要是想早点离婚,就去查查,怎么更容易怀孕。
”
他从她身上起来朝门口走去。
伊桃也忙起身。
受不了了。
她必须告诉外婆。
但裴让又制止了她,“你要干什么去?”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