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那险些要了他半条命的一刀,底下缺了东西,起初难过,可他像坚韧不拔的小草似的,缓过几天,懵懵懂懂地继续野蛮生长。
总要活下去的。
赵小夺不觉得自己就哪儿比别人差了。
看他义父,他义父也是宦官,一样是顶顶厉害的人物。
至于那些不入耳的辱骂,赵小夺一句也不上心。
寒章看着他发红的脸颊,淋了水,湿漉漉的,有些不服气的样子,喉头动了动,没有说话。
赵小夺总是这样,分明是个宦官,出身微末,偏偏心性简单纯粹到让寒章也生出微妙的羡慕和嫉妒。
赵小夺慢吞吞地眨了眨眼睛,看着寒章,说:“义兄,你这儿,怎么起来了?”
寒章揩去他鬓边淌下的水,轻声说:“小夺不是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么?”
他的手指很热,贴着脸颊,赵小夺后知后觉地屏住了呼吸,面热,含含糊糊地不知说什么。
寒章伸手给他,说:“来。
”
赵小夺犹豫了一下,抓住了寒章的手,寒章攥紧了,直接把人带房里去了。
赵小夺还在问,“义兄,干什么?”
寒章说:“义兄教你”
他顿了顿,声音里多了几分喑哑,“做他们做的事。
”
赵小夺睁大眼睛,想着当初跪在宫里,隔着那扇屏风听见他义父被帝王弄出的声音,隐忍的,夹了几分欢愉的喘息,转眼,又是适才所见的满堂纸醉金迷,肉欲横流,他无意识地咽了咽,掌心出汗,笨拙地在腿边擦了擦,低声说:“这,这怎么学?”
他懵懂地问,“要学么?”
寒章心里多了几分恶意的痛快,看着赵小夺,说:“小夺不是想了么?别回头身边有人了,还跟今天一样被个伶人吓得变了脸色,让人看笑话。
”
赵小夺愣愣地哦了声,有些好奇,又有点心动,口干舌燥,脑子里也有些昏昏然,很信任地问寒章,说:“那要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