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扇子是顶好的沉香木,扇面用的是当世大家的真迹,不可谓不值钱。
扇子装在锦匣里到了寒章的手里,寒章拿着扇子,打开又合上,手指修长,衬得扇骨越发精致。
寒章似笑非笑道:“呦,今儿太阳打哪边出来的,这般大方。
”
赵小夺爱财如命,生平一爱刀二好银白俗物。
有一年赵小夺生辰,寒章送了他一本刀谱,高兴得这小子跟在他屁股后面一口一个义兄,叫得分外真心实意。
赵小夺脸绷着,说:“给,给你的赔礼。
”
“义兄你不要同我生气。
”
寒章看了他一眼,折扇啪得打开,敲了一下赵小夺的肩膀,说:“我要和你生气,早就给你气死了。
”
赵小夺迟钝地看着他,又问,“义兄不生气了?”
寒章说:“不生气了,”他半真半假地道:“以后不要这般鲁莽,你如此行事,会给义父招来更多非议。
”
“要真想让对方闭嘴,多的是法子,懂么?”
赵小夺:“哦。
”
6
当晚寒章和赵小夺睡在一起。
这几年他们走得近,有时在外头为杨贺办事,条件有限,讲究不了许多,也会同吃同住。
赵小夺睡相不好,起初二人泾渭分明,夜里睡着睡着就混到了寒章身边,一条腿也搭了上去。
寒章踢开,他又打了上来,睡得迷迷糊糊的,咕哝道:“义父……”又叫,“义兄。
”
寒章睁开眼睛,赵小夺的脑袋磕在他肩上,呼吸热热的,一起一伏,像只温驯的小猫。
可这哪儿是猫,杀人时就是只小豹子。
寒章心思重,夜里也浅眠,昏昏沉沉的,直到后半夜才睡了过去。
等他醒时,赵小夺正睁大眼睛看着他,神色有些微妙。
寒章抬手揉了揉眉心,突然僵了僵,也发现不对劲了。
二人挨得太近,他夹着赵小夺的腿,底下正精神地挺着,抵在赵小夺腿上。
赵小夺眨了眨眼睛,说:“义兄,你那东西怎么这么大。
”
“它还顶着我。
”
寒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