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我是你祖父?!”谢老侯爷恨恨地捶了一下床榻,怒目圆睁,“你说,你三个舅舅是不是遭了你的算计!”
季尧睁大眼睛,说:“我怎会算计舅舅?”
他有些委屈地道:“祖父,一直到今日,我可都是走的你们给我安排好的路啊。
”
谢老侯爷瞪着他,恨出了血,“若不是你胡乱献策,你三个舅舅岂会身亡的身亡,重伤的重伤!”
季尧看着谢老侯爷,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冷了,他理了理盘龙的袖口,浑不在意地说:“祖父,说这话就没意思了,当初想立功的可是舅舅,祖父也在场,亲耳听见的。
”
他笑了一下,道:“想立功,哪有不见血的道理。
”
谢老侯爷直勾勾地盯着季尧,怒不可遏,喉头发甜,一口血上来又硬生生咽了下去:“孽障!”
“他们可是你的亲舅舅!”
季尧恍然:“亲舅舅是啊,他们是我的亲舅舅,您是我的亲外祖父。
”
他倏然一笑,虎牙尖尖的,“那又怎样?”
谢老侯爷瞪大眼,只听季尧淡淡地说:“我母妃还是您的亲女儿,他们的亲姐妹,不是一样被你们舍了,丢在冷宫不闻不问。
”
谢老侯爷愣了愣,脸色顿时就变了,“……你一直在记恨我们。
”
季尧不以为然地说:“这有什么可记恨的,我母妃毕竟一个废妃,又没什么用,你们弃卒保车也是人之常情。
”
他话锋一转,轻笑道:“我这可是跟着祖父学的啊。
”
“祖父觉得,我学得怎么样?”
他好乖巧地问谢老侯爷,一如幼时谢老侯爷过问季尧功课,季尧便怯生生地问他,祖父,我学的怎么样?
那孩子总是怯懦又乖巧,偏偏又聪明,过目不忘。
那时谢老侯爷想,可惜了,季尧这个性子不过也无妨,虽然季尧成不了大器,却更好控制,于谢家而言更有利。
不像他被宠坏了的母亲,娇纵跋扈,还给家族带来大祸。
谁知季尧比之其母,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亲手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