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接到他电话的时候,心里是不是有隐藏起来的开心和愉悦?
在他出现在她门口的时候在她决定开门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对这一切有所感知,或者说,是期待?
她拒绝了报警。
他说要带她去美国。
她不可能去美国。
她好不容易,才有的现世安稳。
一切都结束了吧?
碧荷抬起头,抽起了纸巾,擦掉了眼泪和鼻涕。
至少这次,他说了“我走了。
”
十年前他有说过这句话吗?
当时的场景已经被她回忆了太多次,她已经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去洗手间冲了凉,碧荷看见了自己腿上和腰上的淤青。
她拒绝了报警他和她的过往太多,不堪对别人言。
名声比什么都重要。
洗完澡出来,碧荷换上了睡衣,靠在墙上,愣愣的看着饭桌上的玫瑰和礼物。
没有管玫瑰,她看了一会儿,走过去拿起了他留下的白色盒子。
打开。
里面是一块表。
黑乎乎的,做工看起来很精湛,看不出来价钱。
发票和小票还在。
碧荷拿起发票看了看,前面一个55,后面4个0.
又数了一遍,4个0.
五十五万。
这块表都快要抵上她的这套房子了。
她看了看这个数字,又看了看小票上面的信息。
发票的地址是市里的天盛广场打印时间是两个小时前。
叹了一口气,碧荷把表丢回了盒子里,又把衣柜的金条和手机拿了出来,一起丢到了次卧的床下。
昂贵的手表并没有让她感动,这些东西打动不了她,只是再一次提醒了他现在已经和她是云泥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