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充斥了鼻腔,越发引人微醺薄醉,连带着昨夜餍足过后的酥软余波,也漫无声息侵染了全身。
静静回味良久,终于穿了条睡裤,赤脚踩了出去。
甚至没有去搜寻陆老板的踪影,就先听见陆忱温和的声音,在乖巧给妈妈捧哏。
眼神看过去,瞧见陆忱正坐在桌前,跟妈妈一起包饺子,而妈妈在一本正经说他小时候的糗事。
“跟几个年纪大的打架,打不过人家,死咬着手臂不放,结果崩掉了一颗门牙。
”
“后来一天喝三杯牛奶,非要长高不可。
”
陆老板发出了一声轻轻的笑,说:“现在也惦记着长高。
”
话说到这儿,似乎是瞧见他了。
妈妈停了话头,陆忱看过来。
“起床了?”妈妈问。
“起了。
”他答。
转头又倚着墙,懒洋洋挑眉看陆忱:“说我坏话呢?”
陆忱笑说:“让你睡懒觉,刚出去买一趟菜都回来了。
”
宁晃说:“怎么突然想包饺子了?”
陆忱说:“今天冬至。
”
宁晃这才看了一眼日历,还真是。
漂泊在外太久,想不起这些慢悠悠、无关紧要的节日来。
但猛然被人这样一提醒,仿佛这一天都变得特别了。
他跟陆忱四目相对,蓦地仿佛又忆起昨夜悄然无声,却又贪得无厌的欢爱了。
连那双漂亮的凤眼,都与素日不同,一波接着一波的温暖浪潮,无声在在每一寸皮肤汹涌,他悄无声息地移开目光。
陆忱说:“厨房留了点儿粥,你吃着垫垫,一会儿直接午饭下饺子。
”
他“哦”了一声。
粥在电饭煲里,还是温热的,他盛了半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