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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笑着说:“他乐意跟你出来见人,这算是定下来了么?”
陆忱不言不语,却笑了笑。
师兄说:“你看你那傻乐的劲儿。
”
隔了一会儿,“哎”了一声,又说:“你俩这事,这他妈说出去谁信。
”
陆忱说:“你当初追师嫂,不也没人看好么。
”
“那一样么,”师兄得意一扬头,“好歹我见得着人呢。
”
“再说你这位,当初学校里多少人听他的歌来着,我出门儿剪个头,能把他歌单轮一遍。
”
陆忱抿嘴唇笑了起来,轻声说:“是啊。
”
他连自己都没法儿信。
宁晃那边儿已经买完糖葫芦回来,车门开了又关。
后座那两个已经吵吵闹闹开始分糖葫芦了。
“你让我再咬口,你怎么这么小气。
”
“谁小气?刚问你要不要,你说不吃,买回来又来抢。
”
“你别比划,艹,车里呢,你别再扎着嘴……”
落脚的酒店不远,就在餐厅附近,没两步就送到了。
落了地,还在吵那根儿糖葫芦。
宁晃那根就咬下来两颗。
慢悠悠嚼了一会儿,看着那两个走了,才递到他嘴边,问他:“吃么?”
陆忱笑了笑,说:“吃。
”
侧过头咬下来一颗,糖衣没有冬天冻得那么瓷实,一点点糯米纸黏在嘴角,他用舌卷进了口中。
宁晃定定看了他一会儿,低头吃下一颗。
先头后座有那对儿情侣吵吵嚷嚷,不觉得静,现在只剩下他俩,车里竟然显得有些冷清了。
窗外的天色渐晚,苍白的天,火烧似的霞,道路两旁的金色梧桐从车前盖上倒映而过,枝叶也跟着轻轻摇颤。
宁晃吃着糖葫芦打量他,片刻后说:“以前没发现……陆忱,你话是不是太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