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晚安”。
宁晃抱着大煎蛋和枕头,后槽牙磨了好半天,还想继续拍门,但想到陆忱那句病人,手又放了下来,看了看手里的煎蛋,又看了看枕头,忍气吞声挪步到客房。
宁晃就没在他家陆老板手里吃过这种委屈,头顶冒火给自己铺被。
客房的被子也洗得干干净净,被罩是陆忱精挑细选的柔软棉布,但在壁橱里放了太久,却没有熟悉的熏香味道,反而带一点木料的味道。
不难闻,却莫名透出一股冷意来。
床上还放着一只带了厨师帽的大狗,是他失忆的时候网购的,应当是刚刚送到家不久,阿姨帮着给摆上了。
他越看那狗越觉得傻,上去就揍了一拳。
然后“扑通”一声躺到床上。
听见手机震了震。
陆忱嘱咐他:“天凉,被子记得盖两层。
”
他冷哼一声,半天在手机按了两个字,说:“就不。
”
那边沉默了好一会,给他发:“小叔叔,你成熟一点。
”
他就给那只大狗玩偶拍了一张照片,说:“看见它了吗?我的下一任男朋友,可以陪/睡的那种。
”
陆老板显示了许久的正在输入中,最后说:‘明天就把它烧烤了。
’
宁晃嗤笑一声,灵魂发问:“陆老板,你现在觉得你很成熟了吗?”
发烧变幼稚也就算了,竟然还有恃无恐,持病行凶。
宁晃越看那只大狗玩偶越不顺眼,心想自己十八岁一定是脑子进水了,非要买回来给自己添堵。
手机扔到一边去。
半晌又拿起来,给他发消息,说:“跟安助理说一声,明天别去公司了,感冒了就好好休息。
”
陆忱那边回了句,“好”。
宁晃把灯关了,睡不着,直到眼睛适应黑暗,心里仍是空落落。
又盯着窗户上不断下滑的雨珠发呆。
手机却忽地震了震。
老流氓邀请他语音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