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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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
宁晃坐在合宿房间的窗台上,跟陆忱又通话了一回,问他睡了没有。
陆忱那边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听起来便格外温柔,问他:“怎么了?”
他说:“你想不想听歌?”
陆忱说好。
他就哼了一小段,是极其质朴青涩的旋律歌词,不像是他写的风格。
但他的声音唱出来,却偏偏越发纯粹好听。
陆忱就听着。
他一本正经地说:“一个选手写的。
”
陆忱便问他:“怎么这么开心?”
宁晃愣了愣。
好半天,才傻乎乎问:“……你怎么知道的。
”
陆忱那边就笑了起来,笑声通过话筒,缭绕在耳畔,一路酥到心尖儿。
宁晃听得耳根发烧,半晌说:“笑什么笑,傻子。
”
陆忱就说,不笑了,发生什么,你给我讲讲。
宁晃就断断续续地讲。
他对别人的好意和夸奖总是不大擅长,所以要想法子省去许多展延给他的感激之词,却又不知道陆忱能否理解他那复杂微妙的喜悦。
便说得磕磕绊绊,句不成章。
他侧坐在窗台上,窗外有漆黑的夜空,和模模糊糊的一轮毛月亮,夜风拂起奶白色的纱帘。
他小声说:“陆忱,我说不清楚,就是觉得……写歌很好,长大也很好。
”
陆忱在那边轻轻喊他:“宁晃。
”
他说不出什么,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