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回,把对自己的影响降到最低。
“程先生,”陆忱打断了他的话,“这话你为什么不去找宁晃谈?”
程忻然的脸色更白。
他不敢。
他不敢提自己跟宁晃曾经是朋友,甚至不敢对上宁晃十八岁的那张面孔。
也知道宁晃是绝不会答应他的。
“你觉得我看在利益的份儿上,也许会被你打动?”
陆忱蓦地笑了起来,仿佛觉得他有些荒谬,但又蕴含了一些冷意:“程先生,你现在与其跟我聊这几支歌,不如想想你还有没有其他值得担心的事情。
”
程忻然眼神一慌:“……你什么意思?”
“程先生,我跟宁晃不一样。
”陆忱的声音温和无害,从里到外,始终如一的平静无波,只有目光,冷而锐利,仿佛可以把人的皮囊剔开,削到骨头里面去。
税务。
经济往来。
合作对象。
私人生活。
他一样一样找就是了。
小叔叔只记得那几首歌。
而他要记仇得多。
剖开乖巧温柔的皮囊,他轻轻说。
“程先生,我是生意人。
”
“擅长秋后算账。
”
……
陆忱请走了令他讨厌的客人。
比预定时间已经迟了二十几分钟。
宁晃的消息还飘在他的手机界面。
“人呢?”
“下班了没。
”
“喂。
”
最后一句是:
“陆忱,你是在回家路上被鲫鱼吃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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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晃盯着无人回复的聊天界面。
等了十分钟还多。
终于他忍不住要打电话过去,把人臭骂一顿的时候。
屏幕上蹦出来一句:“有些事耽搁了,这就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