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横今日见云珩是带着死志的,陈词激昂,口出不敬,然而云珩面无表情,只盯着手上的一支笔,全然未将他的话听在耳中。
他横眉怒目道:“你想杀鸡儆猴,不若冲着老夫来!兄弟、恩师与亲舅舅都能杀了,天下谁人还敢对你不从!”
这样的暴怒只换得云珩无谓的一瞥。
云珩眼中只有自己食指尖上的一点微红,是被虞秋的脚尖碾磨出来的。
那会儿的虞秋受惊的兔子一般,表情骇然,炸着毛伸出脚,不像是去欺负人,倒像是要把自己的脚送入虎口。
他真是一只猛虎就好了,可以凭着本性扑上去,将两人处境调转,把她团在怀中凶残蹂/躏。
做人就是这一点不好,要顾虑的太多,无法尽兴。
“……早知今日,我就不该将所有希望压在你身上,四殿下、五殿下,哪一个不比你有理智?心思不在朝纲上又如何,文武百官一起教导,难道他还学不会做一个明君吗……”
公仪横慷慨激扬地叱责着云珩,最后一句云珩听进去了,只要肯教、肯学,哪有什么学不会的呢。
虞秋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看着娇娇弱弱的姑娘,一脚下来,踩得他血液沸腾,几近失控。
虞秋岂止是学得好啊,是学得太好了。
云珩心思飘远,寻味着那时的滋味,思忖着,不能让虞秋继续学了。
让他心神激荡是真的,可他偏好受虐是谎言,若有朝一日真被虞秋玩弄成那样,属实丢人。
滔滔不绝的公仪横见他捻着指尖露出回味的浅笑,气结道:“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嗯?”云珩施舍给他一个疑问的眼神。
公仪横急火攻心,雄伟的身躯摇晃了下,按着胸口给自己顺气。
他说了那么多,提不起气复述,待火气稍歇,口气被迫平缓下来,愤怒道:“斩杀朝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