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皇后的人气度与容貌自当一绝,丹凤眼、高鼻梁,不怒自威,就是人有点怪,免礼落座、寒暄赐宝,赶时间似的一气呵成。
原本沉稳持重的公仪颖在这一切完成后,脊梁骨一塌,面露疲惫道:“珩儿,既定了亲,今后行事要愈发稳重,需思前想后、小心谨慎,多为你的太子妃着想。
”
虞秋听见云珩笑了一声,她悄悄看云珩,见他莞尔道:“母后放心,儿臣定会照顾好阿秋。
”
公仪颖面向虞秋时脊背稍微挺直,神态勉强稳重些,道:“阿秋……你辛苦了。
”
虞秋茫然,她听不懂这母子两个说话,公仪颖这句话她也接不住。
是说做太子妃辛苦了,还是说今日入宫辛苦了?
“不、不辛苦……”她只能客气地顺着公仪颖的话回复。
这话不知道戳到云珩哪儿了,他轻声笑了起来。
公仪颖也定睛看来,在虞秋脸上仔细端详后,面露同情。
虞秋被这母子俩弄得手足无措,拘谨地苟着头,心中埋怨起云珩,一定还有什么是他没有提前告知的,就等着她出丑呢,真可恶。
本以为皇帝会过来一趟,结果没坐一会儿,太监来传话,请云珩去殿前一趟。
这意思是皇帝不会过来了,虞秋又是放松又是忐忑,云珩走了,可就留她一个人在这里了。
她焦急时,隐约听见上方传来一声忧愁的叹息,虞秋抬起头,见公仪颖面色愁苦。
云珩又莫名其妙地笑起,道:“母后,那就让阿秋在你这里多待会儿,麻烦您帮我把人照看好了。
”
他吩咐宫女再端上些瓜果,对虞秋道:“在这待着,我去前面看看,回来后就带你去见云琼与云璃。
”
虞秋眼巴巴地望着他,用眼神叮嘱他早些回来。
云珩身心愉快地去了殿前,是西北再次传来敌邦掳掠的消息,这事已反复商讨数次,皇帝不喜战事,始终想着按兵不发、以和为贵,着实令人心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