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苏清寒说:“不要随意扯它叶子。
”
果然被教训了。
许曳既庆幸又失落,说不出来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滋味,只能低低应她:“嗯……对不起。
”
然后谁也没有开口,狭窄幽暗的房间里,听不见一丝一毫声音。
忽然之间,许曳见到苏清寒起身,伸手,把那盆灵植推到桌子另一边。
木桌上空空荡荡,这样一来,他们之间便毫无障碍。
苏师姐的嗓音还是很冷,许曳恍恍惚惚听见她说:“想看的话,大大方方看不就好了。
”
许曳愣愣看着她。
灼热的血液在沸腾着冒泡泡,视线穿过桌面,落在她伸出的右手,只见衣袖下坠,露出如冰似雪的一抹白。
在那只习惯了握剑的手上,戴着他送的白玉镯。
格格不入,却也契合至极。
她居然当真戴了。
好开心。
许曳差点没忍住咧嘴傻笑。
“苏师姐!”
如同有烟花情不自禁地炸开,许曳脑子稀里糊涂,像在做梦,说话时不怎么经过思考:“我、我当时见到这镯子,立马就想到你了。
它很漂亮,苏师姐也也很漂亮。
”
要命,他到底在讲些什么。
苏师姐的脸显而易见开始发红。
苏清寒垂下视线,低低“嗯”了声。
许曳亦是低着头,半晌倏然道:“过年的时候,苏师姐有约吗?”
不出所料,苏清寒应了句“没有”。
她朋友不多,唯一的家就在万剑宗,也没有需要拜访的亲戚。
“帝都的冬天,很好看的。
”
他笨拙地开口,措辞不清,吞吞吐吐:“就是……下雪啊鞭炮啊烟花啊,到处都很热闹。
”
静思室里不见阳光,只有一束烛火在跳。
许曳摸摸滚烫的脸,小声问她:“苏师姐,新年的时候,你想和我去帝都看看吗?”
等待是一段难熬的时光,每一须臾都像被拉得很长。
好在苏清寒并没有让他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