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个”
说书先生显然有些慌,拿手帕匆忙拭去额角冷汗:“诸位小道长有所不知,城主与上一位夫人之间,不但是全城皆知的家族联姻,也是出了名的感情不和。
平日里一并出现时,虽能称得上是‘相敬如宾’,却能轻易瞧出彼此之间没什么情谊,冷淡得很。
”
他说得口干舌燥,囫囵喝下一杯半凉茶水,见台下有不少修士露出了好奇之色,便趁势继续说下去:“上一位城主夫人姓宋名纤凝,是个自幼在深闺长大的小姐,身子骨一直不好,连家门都很少出去。
”
城中百姓所传,皆是骆元明与鸾娘命中注定般的爱情故事,对这位宋小姐所提甚少。
许多人都是头一次听见她的名字,不由下意识闭了嘴,竖起耳朵继续听。
“但城主呢?一个在外历练多年的修士,若不是非得继承城主之位,说不定直到如今也在云游四海。
这两位的经历、兴趣与性格全然不同,就算真想擦出火花,恐怕也难。
”
说书先生摇头喟叹道:“其实那也是个好姑娘,可惜天不如人意,竟突发重症,就那么走了……唉,造化弄人呐。
”
“我还有个问题!”
小弟子们在宗门里勤修苦练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能接触一些紧张刺激的八卦,个个热情高涨,趁乱高声道:“我听过一个传言,声称鸾城失踪的少女们很可能与鸾娘有关不知先生如何看待此事?”
台下一片哗然。
这个问题颇为敏感,然而说书先生讲得上了头,一时没再顾及其它,压低声音道:“其实吧,这个说法早就传到了城主和夫人耳中,夫人为自证清白,特意让人巨细无遗地搜了一遍卧房与随身物件,结果什么都没发现。
”
宁宁坐在角落里安静地听,看着桌面上写满字的白纸,心乱如麻。
自从裴寂察觉郑师姐不见踪影,他们便将当晚的影像来来回回翻了个遍。
百花深处人来人往,却始终没有见到郑薇绮的影子。
城主府鸾鸟像的双眼呈旋转之势,只要把握得当,很容易就能避开监察。
她消失得毫无征兆,唯一行得通的解释,只有被别有用心之人掳了去。
贺知洲的第一反应,是立刻找到城主与鸾娘,跟后者当面对质。
然而这位先生说得不错,当初城内谣言大起,鸾娘只道身正不怕影子斜,连常去的书房都叫人细细搜查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