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一口冷气。
由于被黑发遮掩的缘故,这处鬓角的伤十分不容易被察觉。
裴寂也是在她与苏清寒谈话转身的间隙,等长发被微风扬起,才偶然间见到一条深深的痕迹。
“可恶,那臭小子居然伤到了她!”
承影身为一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前辈,生动形象地阐明了什么叫做“为老不尊”,这会儿气到灵体扭曲,龇牙咧嘴:“早知道如此,你应该更用力掰他的腿,给那小子一点教训!”
“不要碰。
”
裴寂好像有点儿不高兴,站在宁宁跟前时,投下一片瘦瘦高高的浓郁黑影,将他眼底也蒙了层阴翳:“雷火符?”
“应该是吧。
”
他不说倒好,如今宁宁意识到自己脸上有条疤,总觉得伤口在张牙舞爪地耀武扬威、扭来扭去,连带着通往脑袋的那根神经同样抽个不停,生生发疼。
这村子里不知道有没有镜子,能让她精准无误地给自己脸上上药。
宁宁想到这里,忽然感到衣袖被人猛地一拉。
裴寂还是一副阴沉沉的模样,像从《没头脑和不高兴》里穿越过来似的,不由分说拉起她袖子就往前走,还没等宁宁出声询问,便抢先冷声道:“去擦药。
”
宁宁:“……噢。
”
他力道不大,动作却极为干净利落。
宁宁一直乖巧跟在身后,总觉得自己像是遗忘了什么东西,无比困惑地皱起眉头。
没过一会儿,才拉着裴寂急匆匆跑回来,指了指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另一团剑修肉:“贺知洲,我们忘了贺知洲,他还在地上躺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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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宁的伤口在脸上,由于不能把眼珠子抠出来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探查,没有镜子的情况下,仅凭自己一人之力很难把药擦好。
“你要帮我上药?”
她眼见裴寂往手上沾了药膏,惊讶得无以复加,局促坐在床头。
她何德何能才能让原著里的练剑机器拿起小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