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那人究竟是陈露白或槐鬼,她将他们困在此地,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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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计划已经完成了大半。
陈露白在宣纸上重重落笔,毛笔上的墨团浓浓晕开,恍如漆黑夜色。
她从嘴角扯出一个淡淡的笑,把纸装进信封,起身向外走去。
幻境里的风和外面截然不同,虽则清新凉爽,却让她打从心底地感到厌恶。
不过这场戏注定演不了多久,等子时一到
念及此处,少女白净的皮囊之上闪过一丝阴狠之色。
她行色匆匆,借由沉沉暮色隐秘了踪迹,径直来到后院。
后院里花草丛生,绿树林立,最中央的位置立着棵年岁已久的古槐。
槐树属阴,如今分明入了夏,靠近时还是能感到一股冰冷刺骨的凉气。
细密枝叶吞噬了大半天光,为陈露白的脸庞笼上一层幽暗阴翳,这回她没像传闻里那样对着槐树说话,而是把手掌放在树干之上,默念口诀。
树皮仿佛得了口令,竟从中间裂开一道笔直的缝隙。
随即裂口越来越大,从她的角度看去,裂口后并非树干,而是与后院相差无几的另外一处地方。
陈露白没发出任何声音,抬手将信封向缝隙中投递。
万万没想到,身后忽然袭来一道凛冽疾风。
有人!
她毫无防备,躲闪不及,当即被那人夺了手中信件。
“陈姑娘好雅兴,给槐树写信这件事儿,恐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只有你一人干过。
”
宁宁身法极快,夺过信封后迅速后退几步,灵巧地将封页撕开:“不如让我们也来一起看看,这信里究竟写了什么。
”
陈露白怒目而视,咬着牙没说话。
“四人未觉有异,只等子时炼魂阵起,以其血祭。
”
宁宁念得大声,末了望一眼后院入口:“师姐,炼魂阵是什么?”
“将万千血魄炼制整整一年,再由生人为引,进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