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陈露白说着打了个哆嗦,露出无比嫌恶的表情:“而在那皮肉之下,只有一具沾了血的嶙峋骨架,一边咔咔咔地活动着身体,一边将皮肉放进水里细细清洗那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妖怪!”
宁宁与贺知洲对视一眼,缓声继续问她:“但这只不过是流言而已,姑娘既出此言,有没有决定性的证据?”
“诸位有所不知,我兄长是纯阴之体,算命先生说,这种体质最讨妖魔喜欢。
”
陈露白似是有些恼,咬了咬牙:“自从流言传开,我爹便在城中找来了最信得过的一位道长。
道长开坛做法,虽然并未逼那妖物现出真身,却让她在那之后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昨日醒来后,亦是口不能言、虚弱非常,想必是被道法所伤。
”
她说罢眼底闪过一丝希冀,哭腔少了许多:“不知各位可曾听闻过关于此种妖魔的传说?”
世间妖物千奇百怪,他们又是常年待在山上的年轻弟子,自然不会了解这种市井之间的玄奇小妖。
在一阵面面相觑的沉默后,竟是裴寂开了口。
“许是画魅。
”
他语气很轻,在感受到宁宁投来的惊异目光时薄唇轻抿,顿了顿,才继续开口:“我也只是在童年时偶然听过。
传说这种妖乃是惨死女子的执念所生,若是遇见鹣鲽情深的夫妻,便会心生妒忌、在薄皮之上描绘出妻子的模样,并代替她陪伴在丈夫身边。
”
宁宁很少听他讲这么多话,笑着发问:“那原本的那位妻子呢?”
“会被藏匿于阴寒之地,供画魅日复一日地比照着完善画皮。
等画皮与原身一模一样,便到了她的死期。
”
裴寂道:“画魅不但汲取男子阳元,还会为祸一方,致使家破人亡。
只是”
他轻轻皱了眉,语气里没有太多起伏:“画魅修为不高,不过是市井小妖。
”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宁宁却心领神会地明白了其中深意。
据郑薇绮所说,这一层塔难度极高,令不少弟子焦头烂额。
如果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