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他明白从任务中脱离后,两人身份又恢复了天差地别的悬殊,若是没有那个任务,或许这辈子两人都没有机会说话。
这些事情他以前不会去多想,也觉得不重要,因为他的人生太过顺遂,几乎没有什么得不到的。
现在他开始深思,却不能一时半会儿改变强硬的习惯。
但季苍兰不想因为自己拖累闻炀,他的人生已经这样了,不希望闻炀也变得和他一样身不由己。
哪怕过往再光鲜的履历,他的身体素质都已经达不到曾经工作要求的三分之一,他的职业被华丽的履历局限,但他又被自己的选择局限地更死。
如果这五年里闻炀在华国没有做到让Caesar满意,他还是会被绑回沙国,被迫接受很多他从来不喜欢的东西,重蹈覆辙。
季苍兰站在原地没有前进,也没有后退,像一只半缩不缩的刺猬,只是说:“你太累了。
”
闻炀从手术台上下来后就没有完整休息过几天,每天夜里在书房都呆到接近凌晨的时候,他看到过屏幕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文件和表格,盯了一会儿就眼眶胀痛。
季苍兰的人生没有让他任性的选择,所以才更明白知道在这个社会上,一步一个脚印是多么举步维艰。
正是这么拼命的闻炀,才让他更加小心翼翼地维护着闻炀好不容易种出的花园,不敢给他带来一丝麻烦。
在此刻的对视中,季苍兰再一次意识到了两人之间的鸿沟,他轻缓地眨了下眼皮。
闻炀“啧”了一声,扭过头去和王总监说:“现在是午休时间,我能去吃饭了吗。
”
但也只是象征性地加了个“吗”字,根本没有征求他的意见,带着季苍兰走了出去。
闻炀手搭在他肩膀上,两个人站在电梯里,他随手按了下顶层,问:“你反悔了吗?”
“没有,”季苍兰微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