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捏着那一沓钱,立在原地,捂着眼睛笑了,泪随之被挤了出来。
哭得太用力,手心洇出汗来,伴随着泪水一同将那张崭新的前沾湿了。
闻炀已经死了,可是他就连呼吸的每一口空气中都能嗅到闻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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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份刚到,气温就像被弹弓射中翅膀的鹰,在无力的叫声中疾速坠落了。
瓜市全面崩盘,股民们都转投向火锅市。
季苍兰不得不换了另外一份工作,在申市市中心某家上市公司做起了保安。
他的履历投来的时候人事都愣了一下,确定这位先生真的是来应聘月薪六千的保安,而不是六万的私人保镖。
人事还特意把他列入面试名单,叫来人问了一下,为什么会选择来我们公司当保安。
季苍兰没想到他们已经正式到连保安都要这么正规的面试,想了想,还是很真诚地回答:“因为你们的保安亭是同工资里唯一一个可以开空调的。
”
人事哑口无言,季苍兰被成功聘用,受到了份像模像样的offer。
他看到那封offer上正经地写着:恭喜您成功被聘请为我司A栋东门保安亭3号房保安,忽然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脱节现代社会太久,社会精英化已经精英到了保安吗?
就这样磕磕绊绊地,一晃又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
申市发生了很多事,什么市民大会、市长连任、某五百强企业发生大火、某船舶公司高层人员变动……等等诸如此类的大事件,但都与季苍兰无关。
这天中午的时候,季苍兰正坐在保安亭里开着空调吃饭,窗玻璃突然被敲了两下。
他懒洋洋地嚼着嘴里的汉堡,慢吞吞咽下去,拉开窗户。
外面是一个送外卖的小哥,这一个月的时间已经和季苍兰很熟了,因为每次他